“正式选民在黎明前随时可以回归原定世界。”

宋佳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几乎完美贴切她的‘游戏理论’，冲眼镜男点点头说道：“我同意你的方案，攒够足够多的亡魂水晶后我第一个来做试验，然后我会选择留下，直到帮你们刷够需要的亡魂水晶。”

“我没意见。”眼镜男一副很乐意你先来做试验的表情。

“那就别磨蹭了，赶紧刷怪。小白，召唤NPC。”宋佳摩拳擦掌地大声呼喝，一点都不怕惊动周围的亡灵。

夜深露重，街道上的雾气愈发浓厚，汗水和雾寒内外侵袭，衣衫早已浸湿，黏糊糊的十分难受。一行人穿过各种街道和楼房，视线内出没的亡灵全被扫荡一空，但是却没有遇见过其他任何人。

按照宋佳的游戏理论，既然是邀请测试玩家，就不可能仅仅他们五个人，原本以为这么大的都市废墟，其他地方应该有和他们一样的‘落难者’。但事实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留下的痕迹，凡是他们未曾踏足的地方，都是一片尘封景象。

时间缓缓流逝，全副武装的宋佳加上苏白召唤出来的NPC几乎足以横扫一切，亡魂水晶已经积攒了一大堆。

趁着一次休息的间歇，宋佳坐靠在路灯下喘着粗气，一边冲苏白挑眉头。苏白会意，解开腰带扣摘下一个小布包，随手一抖滚落一地水晶。

连续刷怪刷了大半夜，亡魂水晶的收获足有三十颗左右，其余战利品也有不少，好比如三人全身上下齐全的皮甲，眼镜男手上的骑士剑。期间还爆出两张召唤卡，历经长时间的恶战后，幸存下来的NPC只有最先前的白银之手新兵，即便看上去已经伤痕累累，仍旧顽强不倒。

“好了，我先来以身试毒。”宋佳一种玩笑口吻说着，顺手抓过两个亡魂水晶就要捏碎。

“等下！”眼镜男忽然大喊一声，宋佳停下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经过这么久的并肩作战，之前的一点小芥蒂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只当他有什么话要说。

眼镜男深吸一口气，煞有介事地说：“你们看这个。”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这是刚刚那只亡灵爆出来的卡片。”

苏白和宋佳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去，以为又出现了什么奇特卡片。但是，就在他们注意力全部落在卡片上时，眼镜男忽然大喝一声：“爆……”

白茫茫一圈肉眼可见的冰霜迅速扩散，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惊愕表情瞬间冻结，化为两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嘿嘿……哈哈哈哈……”

眼镜男原本淡定的表情渐渐扭曲，随即竟然狂笑起来，得意非凡的样子，还一脸蔑视地嘲笑道：“一个毛头小子一个野丫头，愚蠢自大，跟你们装了这么久的孙子，现在就是连本带息奉还的时候。你们懂什么叫社会精英了吧，不管什么环境，精英永远都是精英，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哼哼。”

眼镜男不紧不慢地将亡魂水晶收拢，收完后又有些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好整以暇地冲两人说：“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蠢，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噩梦世界的亡灵数量逐渐稀少，还剩不到三个小时天亮，我们根本凑不齐三个人所需的亡魂之血。黎明到来之刻，实力对比劣势下，我恐怕只能无奈接受被放弃的命运，但世界上的事可不是拳头大就能决定的，得用脑子，卧薪尝胆绝地反击懂不懂。好了，冰冻时间只有五分钟，我还是先将你们送出这个噩梦吧，不用谢我。哦对了，你们也不会记得要谢我，哈哈哈，希望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