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杨许诺的，他已经还清了。

她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看到陆煜寒那纠结而又愤怒的神色，季沉走上前去，道：“陆煜寒，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们来处理。”

听到季沉清冷沉稳的嗓音，陆煜寒一抬头，就看到他眼底的安抚之色。

他点点头，“好，麻烦你了！”

颓然的陆煜寒，让季沉带着几分同情。

“季沉你干什么？我不准他走，我不让他走，季沉，你给我让开！”

“陆煜寒，你回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一定不会的。”

“陆煜寒，如果在下午两点半之前我没有收到你的电话和短信，那我就去找你，我们一起死。”

“就算是不能活着在一起，我也要和你一起死，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要！”

“杨许诺，你够了！”

季沉突然愤怒的吼了一声。

这一声，也让杨许诺稍微安静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季沉，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儿？我想和他在一起，这只是我的愿望而已，我伤害了谁？”

“你伤害了谁？你伤害了你口中你最爱的男人，这样难道还不够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竟然要杀了陆煜寒？你要和他一起死？你是不是疯了？”

季沉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理智，又那么的……伤人。

“我是疯了，你才知道吗？我早在两年多前就被你们一起逼疯了，你不记得了吗？”

杨许诺后退了几步，“是你、还有三妹，还有陆煜寒，是你们一起把我逼疯的，你们都忘了吗？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满意了？我只是想爱他而已，为什么他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一个魔鬼？”

季沉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看到这样的杨许诺，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杨许诺摇摇头，“你们都把我当做是一个疯子，都把我当做是魔鬼，是啊，我就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魔鬼，如果陆煜寒不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宁可和他一起死，也不要他忘记我，也不要他在以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季沉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坐在轮椅上的乐乔更是已经泪流满面。

乐乔一直以为自己对季沉的感情已经到了生死不离的程度，再也没有人比的上她那么爱季沉了，可眼下看到杨许诺说出的这些话，看到她坚决而又疯狂的眼神，她突然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爱情，叫做毁灭！

杨许诺对陆煜寒的感情已经到了一种极致的程度，这种感情就是毁灭，连她自己都无法阻止的一种毁灭，她不能控制她对陆煜寒的这种感情。

乐乔低低道：“二姐，你那么爱他，你舍得那样对他吗？”

“三妹，你那么爱季沉，你之所以不会那么对季沉，之所以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对待季沉，那是因为你一开始就得到了，除了你，季沉没有喜欢过任何人，除了你，季沉也不会娶任何人，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有资格站在季沉的身边，这就是你的依仗，这就是你不会变成另外一个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