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知道，欧阳武是真的没有死。

“这消息，是从穆阳生的口中得来的？”

“不错。心理医生也给穆阳生看过好几次，他的疯狂其实是间歇性的，因为受不了太大的打击，加上穆凌峰也死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疯狂，之前他被查出来犯了罪，被撤职，被拘禁的时候，都不曾这般疯狂过，直到后来得知了穆凌峰的死讯，他才疯了。如果好好治疗的话，他还是可以恢复理智的。”

眯起深邃锐利的黑眸，季沉一字一句道：“总统大人那边可相信穆阳生说的话？”

“信一半。”荣师长定定看着季沉，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我只是担心穆阳生的这个消息极有可能牵扯出更多的内幕，到时候我不想让乔乔面对不好的那些事情。”

“知道你是个宠爱妻子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入了魔了，乐乔那个孩子我也是见过的，知道她做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的话，她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军人，放心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或者考验，她都会度过去的，这不是还有你吗？”

荣师长这话虽然是安慰居多，但乐乔的心性的确早已被磨砺的坚韧，坚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败的。

季沉点点头，道：“总统大人信一半，所以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第一军区这边了？”

“不错，穆阳生毕竟是第三军区的师长，尽管现在他已经被撤职，但第三军区肯定还有不少他的人，总不能让第三军区的人去查，第二军区那边也没有这方面的优势，这件事情就只能交给我们第一军区了。这是军区里的事情，所以只能交给军区来查，给国家调查组，不是很妥当。”

“师长你这么大晚上的把我叫来，莫不是想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从军纪上，我都是不能直接参与的，毕竟云江也是我的外公，似乎杨家也不能参与这件事情的调查吧？”

“我当然知道，可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我知道你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季沉，上次穆阳生的事情就是你在调查，总统对你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他这次特意给我打了电话，提到了你，示意这件事情可以交给你调查，我全力提供帮助，只要你能够查出这件事情的始末，把那些疑团一个个都解开，荣升上将，指日可待。”

上将？

季沉眯起了眸。

看来这一次总统大人给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啊。

要知道，从少将升为上将，那可是需要很多甚至是很大的军功的。

即便是他这两年来荣获了不少军功，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师长，我只有三十岁。”他提醒道。

没有一个上将，是四十岁以下的，全国的那仅有的几个上将，都是四十多岁五十多岁才得到那个军衔的。

荣师长深深看了季沉一眼，道：“之前不也没有二十岁的少将吗？季沉，你是我们Z国的一个特例，你也是江州第一军区的一个骄傲，你明白吗？”

季沉听到荣师长这样说，心中的压力更大了几分。

这么说，荣师长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了？

可如果他真的按照欧阳武提供的那些消息，查到了什么的话，乔乔怎么办？

他虽然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可他并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大，连总统都是在关注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