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说:“其实,判断一个企业的好坏只需要看它的发展前景就行了,就业量,税收,社会贡献这些,至于是谁投资有那么重要吗?我在许多国家都有投资企业,事实上,除了咱们社会主义国家,没有人在乎这企业是谁的,他只在乎收了多少税,有多少人能获得工作,我觉得这是正确的。”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会不会涉及到国家安全,或者,金融安全?怎么确保技术不外流呢?”
张兴明问:“你是指,目前的苏俄企业私有化吗?”
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张兴明想了想说:“其实这方面我也不太好说,每个人的角度不同考虑也不相同。不过我觉得,把企业按军工和民用分开,军工抓在政府手里,或者引进可靠的第三方。而民用这块就没有那么严格了,只要保护好专利就好。技术的发展就在于开发利用相互促进,捂在手里并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必须有自己独特的,独特的东西。性格,表达方式,面对世界的态度,也包括军工,力量和科学技术。我觉得企业也应该有性格,独特的,自我的或者是包容的。如果单纯的只考虑资本,可能会失去比得到多。”
张兴明说:“角度问题吧,事实上我也比较认同民族的一些东西,自我的特征或者说是意识。但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并不能单独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它必须要有融入和沟通。一个国家也好民族也好,首先得能活下去,能衣食无忧,然后才有可能讨论你所说的,独特。
就比如现在的苏俄工厂,活下去是唯一的最大的即时问题,在这个时候讲民族讲独特有意义吗?如果,我是说如果,苏俄联邦不存了,大家各自经营自己的小国家,那么瓦洛佳,你觉得现有共存于苏俄大旗下的这些民族或者国家能完全保持自己的独特独立性的能有多少?
还是我说的那句话,首先得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各种希望。在生存问题解决以后,在有了一定的资本和力量之后,再考虑你所说的民族性其实不晚。是不是企业或者产业掌握在外国人手里就是不存在民族性了呢?我觉得也不能都这么说,这里面主要还是要看企业的社会效应。”
弗拉基米尔缓缓的点头,说:“你说的也对,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私有化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企业或者工厂重新焕发斗志的方式,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也赞同。但我总是耽心过度的私有化会影响国体。当资本或者说金钱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人的自我会膨胀到什么程度?他还会满足于一个企业吗?”
张兴明说:“国家和企业之间其实是一个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两个事物,这中间总得有一个平衡,但事实上这个平衡是掌握在政府手里面的,不管资本有多大,它在政府面前永远驱于弱势的一方,这是即定的事实,所以,你还有什么耽心的呢?”
弗拉基米尔说:“你是说强大的监督体系和军事力量?”
张兴明说:“是的,只要你手里握着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用得着耽心的呢?”
弗拉基米尔想了一下说:“国际影响,一个国家如果表现的太过于集权,如果给世界资本一个不安全的信号那是极端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