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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呢?”
“再后来,嫉恶如仇的我慢慢意识到,靠剑可以救一个人,若是要救一国人的话,靠的却是思想,于是我便到荆州,求仙问道,想以无为而治,拯救天下苍生,也是这时候我结识了孔明,孔明点醒执迷于出世的我,我便投靠了先帝,开始入世,在孔明的点播下,我掌握了济世之心。”徐庶缓缓的说道
“军师,竟然掌握了三种意境?”
徐庶摇了摇头,继续出言道“后来曹操设计抓我,我明知是计,但是为了孝道,依旧选择了回去,哪知道却害的老母亲身死,痛不欲生的我掌握了复仇之心,那日若不是被史阿压制,恐怕许昌便要生灵涂炭了。”
寇封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徐庶,让许昌生灵涂炭,可见徐庶的强大,但是更让他意外的是史阿,那时候的史阿便可以压制能让许昌生灵涂炭的徐庶,更可见史阿之强。
徐庶没有理会寇封的表情,继续出言道“我被困于许昌,先帝自是一直想方设法要救我,在先帝的授意下,我选择了向曹操服软,也和他一同出现在了赤壁的战场上,史阿依旧日夜在我身边,知道跑不了的我,和庞统定下了铁索连舟之计,数十万人被烧死,从此以后,我变成了不忠、不孝、不义之徒,我的剑只留下了剑招,再无剑意。”
寇封能够感受到,此刻的徐庶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仿佛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直到有一天,我收拾屋子的时候,再次发现了年轻时候的佩剑,雅量,经历了这么多的我,此刻才知道其中的含义,若是我早点明白雅量二字的话,便也不会这么悲惨,但是若没有这一生的悲惨,我又如何能明白雅量的含义呢,寇将军,我的故事讲完了。”说完,徐庶站起身来,走出了寇封的房间。
寇封并没有追上去送徐庶,因为此刻的寇封依旧沉浸在徐庶的故事之中,他对比这徐庶和剑客,他们的意境换来换去,终究离不开他们的执着,剑客表面潇洒,却牵挂很多,等他明悟了这一切,换来的就是真正的洒脱,那便是释然;徐庶一生,好意气行事,跟随本心,等他明白师父的教诲的时候,拥有了真正的雅量,那么自己呢,自己缺的是什么,自己的追求又是什么?
想到此处的寇封慢慢的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剑,我本是一镇妖符,为天下苍生太平而生,我要结束这个乱世,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我的剑意代表的是苍生的意志,这套剑法,便叫苍生吧。
十天之后,剑客如约出现在了晋阳城外,晋阳城头人头攒动,他们想看看击败寇封的是什么人,也想知道这个剑客这次来到又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寇封出言询问道
“哈哈哈。”那剑客大笑道“我只是怕以后没有了对手。”
“史阿呢?”寇封追问道
“我不敢杀他,他亦不敢杀我。”那剑客说道
“无论如何,寇某还是多谢陈先生了。”寇封出言道
那剑客笑了笑,说道“拔剑吧,今日论生死。”
“好!”寇封旋即拔出了腰间的雄剑。
二人这次并没有过多的叙话,皆是劲直杀向了对方。
剑客的剑潇洒随意,只求其意,不求其形,比十日前又有所精进,原来一个人找到属于自己的路的时候,便是新的开始,开始了武学生涯的新生。
寇封的剑却庄重了许多,一招一式皆是有板有眼,虽然看似大开大合,但是守多攻少,这就是苍生,他们勤劳而又忍让,活着是最为基本的需求,但是若是连活着都不能保证的话,苍生之怒可以掀翻一切。
突然间,本来一直被剑客杀的左右阻挡的寇封,突然发起了强而有力的攻势,而这攻势,直扑剑客的要害,正当剑客仓促抵挡之际,一条白绫划出,挡住了寇封的攻势,那女子出言道“寇将军,你胜了。”
“哈哈哈!”那剑客此刻是纵情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今日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败了。”
说完那剑客又要拔剑自刎,寇封还没来得及出剑,那女子却伸手挡下了长剑。
看着满手是血的女子,剑客满是心疼,将女子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掌心,从怀中取出了金疮药,然后慢慢的给女子包扎着,包扎结束后,没有和寇封道别,一对神仙眷侣,悄然离开。
“军师,意境真有强弱吗?”寇封询问身边的徐庶道
徐庶摇了摇头“走到这步的高手太少了,不过万物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他虽选择了出世,也放下了,但是毕竟他生在帝王家,可悲,可叹。”
“先生认识他。”寇封询问道
“自然!”徐庶回答道“曹家第一高手,他太聪明了,追求了过多的剑意,所以今日才有所成就。”
“军师,能否和我打一场?”寇出言道
徐庶摇了摇头,拿起了手中的长剑,将剑身上的雅量二字指给了寇封,而后便飘然而去。
寇封没有再练剑,他踏上了去往藏山的路,一人双剑,北方的剑客,没有蓑衣斗笠,只有草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