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要真被他老张做成了的话,整个江南省的特职者圈子,也该有他姓张的一把交椅了。”
柏秋芳用一种梁山好汉的说话方式做了总结。
宁如斯放下电话,思虑复杂,一方面来说,对方目标越大,他就越安全,看这异常事件的阵势,诞生最少也是一件二级封印物,二肯定大于一。
另一方面,这种由一家房地产公司承包的收容行动,他总觉的哪里不靠谱。
这又不是承包工程,粗制滥造真会死一大批人的!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宁如斯吐了口气,突然有一种大势不由人之感。
“走吧。”
宁如斯下了楼,对着武警招呼一声,两人出了小区,上了军车,呼啸而过。
……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珠水路派出所的门口,老老王一件大裤衩,一根芭蕉扇,面前一残局,右手一茶壶,正在派出所门口喝茶。
敢这么喝茶的,除了他这个所长,也没其它人了。
而被他请喝茶的,却是人送外号徐鸭子的徐从良。
他不是因为当鸭子被抓的,更不是因为从良被抓的。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
徐从良面色越发不耐,直接打断对方:“老王,你要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妙妙老师还等着我去给她修电脑呢。”
老老王呵呵一笑,“我是真逍遥,你是假正经,你都已经退下来了,有些东西,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何必自找不自在呢。”
徐从良沉默了一会儿,道:“王警督,我要是下这盘棋,你帮不帮我?”
他用的是警督,不是所长,更不是老老王。
老老王滋了口茶,砸吧砸吧嘴,“没问题啊。”
可是没等徐从良露出笑容,又道:“掀盖子容易,但谁知道里面能挤出多少污水,市里的人脉,省里的关系,大圈子套小圈子,地方利益、私人利益,帮那一位的人可是更多呢。”
“你放心,没有十足把握,我是不会动手的。”
徐从良起身,离开。
“我知道你有心结,但你也要知道,那一次的省级收容,并不是你的错。”
“但我是总部特职警卫局红字第十六号,我的任务,不允许失败!!”
老老王足足喝了一壶茶,一句话都没说,直到碰上家门口修车的老胡,突然咧嘴一笑:“胡老哥,进来喝一杯茶啊!”
老胡看着派出所门头的‘扫黑除恶、重拳出击’的横幅,老眼睁大,两条老腿转如车轮,一‘轱辘’就不见了。
……
宁如斯被安排入市委大院安保人员的宿舍中,除了自己,暂时没有其它人,吸了口气,把箱子打开,手套、背心一一穿好,子弹入弹夹、卡牌放在迷彩裤的第二个口袋中,‘食欲’入枪套,接下来,就是二十四小时待命了。
到底有些心绪不宁,想了想,将‘食欲’拿出,熟练的拆装枪械,反复安装子弹,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门外的视线盯了过来。
宁如斯抬头,正好对上高元的视线,这一位一身特警打扮,装备不比自己差上分毫,他盯着‘食欲’看了半晌,突然道:“这是口好枪。”
“但愿不要见血。”
等到下午六点,高森、徐笙、萧芳芳、乌白文陆续赶到,见到全副武装的宁如斯,都是表情一愣。
不过宁如斯也注意到,其它人身上鼓囊囊的,就连小班长徐笙腰上也多了一把微型女士枪。
6.30,市政府的工作人员送来盒饭。
7.20,有武警送来一个装备箱,箱里十个弹夹,五组低级破灵弹,五组……实弹。
8.00,外面有紧急集合声,不过不是他们这一组。
10.00,最没有耐心的高森已经急的宿舍里乱转,乌白文的小白脸更白了,剩下两个女生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徐笙眼圈还有点泛红。
凌晨三点,一个特战队员敲响了大门,冷着声道:“四号区出现异常,上车。”
已经迷迷糊糊的几人顿时打了个机灵,脑袋‘砰砰’撞在上床沿,一个个捂着脑袋直叫。
宁如斯缓缓睁开了眼,手掌摸索着抢把,刚刚正好完成‘乡级异常靶’的十连击杀。
手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