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叶北望，眼中满是不屑，点了点宋清漪脑袋说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带他出来，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要是真和他离婚的话，我想追求你的人，仍旧能排到巴黎去。”

宋清漪让程灵韵不要瞎说，程灵韵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在商城内闲逛，程灵韵很快就大包小包地挂在身上，硕果累累。

程灵韵将战利品挂在叶北望身上，不忘跟宋清漪说道：“清漪，你怎么都不买呢，最近新出的夏款还是挺合适你的，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宋清漪微微摇头。

“我都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再穿那些衣服也不合适，而且店里都这么贵，我还不如网上买呢。”

程灵韵本来准备开口，但想到了什么后对宋清漪说道：“姐妹，我渴了，你帮我去买杯水呗，我去上个厕所。”

宋清漪不疑有他，点点头后去买茶饮。

叶北望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但程灵韵显然没有去卫生间的意思，而是站在叶北望面前，拦住他去路。

“你想，说什么？”叶北望问道。

程灵韵精致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抹怒意，她双手叉腰，忿忿不平地说道：“叶北望，你可真是个废物！”

“你配不上清漪！”

叶北望本没想放在心上，但当他触及程灵韵愤怒的目光，心中被稍稍触动，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会因为自己废物而生气。

凭什么？

“不要用你那种眼神审视我，当年追求清漪的男生多了去了，最后偏偏嫁给了你。这三年来，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她放弃了多少东西！”

面对程灵韵的指责，叶北望没有还嘴之力，他知道程灵韵一定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因此叶北望虚心听着程灵韵的话。

“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叶北望问道。

程灵韵呵呵冷笑两声，眼中仍旧有愤怒流露而出，道：“我从未见过清漪如此卑微的模样，我能看出来她很喜欢那套裙子，可她现在只配站在精致的橱窗外驻足观望，甚至连迈入服装店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切，都因你而起！”

叶北望哑口无言，他原以为自己能给予宋清漪她想要的一切，可到头来他压根不清楚妻子的心思。回想起刚才宋清漪站在橱窗外，用羡慕眼神看着程灵韵买下一件件漂亮衣服的场景，叶北望的心不禁抽搐几下。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我，明白了。”叶北望沉声说道。

程灵韵还想嘲讽几句，但宋清漪已经去而复返，她也只好作罢，只是脸上仍旧写满了不爽。

宋清漪觉察到闺蜜情绪的变化，将茶饮递到她手中后笑道：“是谁，敢招惹咱们的程大小姐？告诉我，我去揍他！”

“哪有”

程灵韵撇了撇嘴，没有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闷声说道：“算了，没什么的，就是刚才去卫生间被恶心了一下而已，过会儿就好了。”

宋清漪逗了一番程灵韵后，后者这才重新开怀起来。

正当俩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叶北望忽然拉住宋清漪的手，宋清漪和程灵韵都被叶北望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尤其是宋清漪，一时不适应的她还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但反应过来后才停止这个动作。

“你，你想做什么？”宋清漪问道。

叶北望指了指橱窗里的那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连衣裙，柔声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