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在杂物房里慢吞吞的转悠着.
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咦,姑你咋还在地上?地上凉,我扶你进屋啊!”
他俯身,终于把骆大娥给搀扶了起来。
骆大娥气得脸都绿了。
这死小子,存心的吧?
想到自己人赃俱获,这个哑巴亏,认了!
骆风棠把骆大娥扶进西屋,让她自个躺床上。
没再往深里拆穿,转身出了屋子。
刚好瞅见骆铁匠拎着一包东西从院门口进来。
骆风棠大步过去,“大伯,来灶房我跟你说点事儿。”
灶房里,骆风棠看了眼骆铁匠拎在手里的药包。
“大伯你哪不舒坦?咋买药了?”他问。
骆铁匠道:“我没啥,是你姑,先前说有些闹肚子让我去老村医那给她抓包药。”
骆风棠明白了。
“大伯,你被我姑忽悠出去了。”他道。
骆铁匠讶了下:“咋这么说?我出门那会子,你姑可是捂着肚子痛得在床上打滚呢!”
骆风棠摇头。
把先前杂屋房里的事,给骆铁匠那说了。
“人赃俱获,被我逮个现行,她还在那狡辩。”
骆风棠道:“摊上这种小姑,我也无话可说了。”
骆铁匠阴沉下来,叹了一口气。
“她手脚不干净,或许也是被逼的。你姑父家日子也不好过……”
“再不好过,也得踏踏实实过。回娘家来偷,算啥?”骆风棠问。
骆铁匠拍了拍骆风棠的肩。
“算了算了,不就一只野鸡嘛,你收起来了就成。”
“莫再气恼了,说到底她也是你爹的亲妹妹。”
“明日冬至烧完香,她也就家去了,横竖再忍两日!”骆铁匠道。
骆风棠怔了下。
还想再说点啥,骆铁匠已经拎着药包去了西屋看骆大娥去了。
这一刻,骆风棠突然有些理解晴儿的处境了。
摊上这样的极品亲戚,真是头痛!
好在他最多就忍两日,而晴儿,却是要跟那一堆极品,天天撞见!
不容易啊!
想到怀里的两张兔皮,骆风棠也没有多余心思去跟骆大娥气恼了。
他也匆忙回了东屋,关上门,在那倒腾起来。
……
老沐家。
刘寡妇把沐子川喊到床前,嘴皮子磨破了,口水也说干了。
沐子川还是皱着眉头,死活不愿意跟杨若兰结这门亲事。
“你这孩子咋回事啊?都说了不是要你真娶。”
刘寡妇气急败坏的道:“那杨若兰配不上你,我也就是让你演场戏罢了!”
“为的是给咱娘俩在村里寻个保护伞!”
刘寡妇质问:“你咋这么死脑筋呢?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胖丫?”
沐子川捏紧了拳头,身体僵硬的站在床前。
“跟晴儿没关系,是我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沐子川沉声道。
“诚信者,方能立于天地之间。我既不会娶杨若兰,便不能糟蹋她的声誉。”
“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沐子川,绝不会藏匿于丈人的羽翼之下。”
“那是苟且偷生!”
“至于那些试图加害我们的宵小之辈,我也相信,邪不胜正,只要我和娘同心协力,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娘,这亲事取消吧,这场戏,我也不会陪你演!”
他最后一脸恳切的说道。
“我都让周媒婆去提亲了,你不演也得演!”
刘寡妇尖声道,眼都急红了!
“不然,娘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