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流民、安置流民说来容易,但去查各州事务,又得有计谋能让那些流民信服,做起来倒是琐碎复杂得很,不知父皇心里可有了合适的人选?”
“太子这些计谋可是闻香堂出的?”太子刚说完,季勇就上前去插了一句。
“季勇,还没轮到你说话,下去。”齐王见他唐突得很,便大声喝住。他原本带这些将领来是说战略防控之事的,怕的是自己一个人想得不周全,说得也不好,因此来了这些又有经验又可靠的人来。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什么闻香堂?”皇上显然已经被他的话引去了。双手撑在椅子上,眉间隆起两条鸿沟。
“回皇上,闻香堂是外头一个教女子琴棋书画的地方,城中有大半的贵族官宦女子都在那儿,宋蒙泉宋大人的女儿也在那儿,据说她的师父还是闻香堂的主子呢。”杨敬适时将这些话说出来,为不惹嫌疑,他故意说得很轻松,仿佛他真觉得着这闻香堂是个好地方一般。
“教女子这些的地方怎么和太子扯上关系?”皇上疑惑道,“嗯?太子?”
太子在原地心头已经是慌张了,心头只怪前些日子事情多了,未能在意自己和闻香堂的来往过密。这些日自己因贪恋那霍福依与梁尹的美色,又日日着人去送东西。今日被戳破,心头慌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季勇这人一向慌慌张张的,说话也不谨慎,想必没什么事的。”齐王吃了上次的亏,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虽他也恨这太子的脾性,但是无端攀咬,到最后次次都向上次那样,恐怕于谁都不利。
“既然说出来了,就得说得明白,季勇,你上来,将事情说个明白。”
季勇开始是因气愤才说出这些话,但是后头齐王制止,又见杨敬说话的口气是要置身事外,心里一时没底了。
“太子殿下近来与闻香堂来往密集,外头都传闻香堂是太子的幕府。”季勇也没经脑子将这些话都说出来。
“什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太子你有何解释?”
“父皇,冤枉啊,儿臣,父皇是知道儿臣,不过因为闻香堂有几个标致的姑娘,我才去的,不,不,因为种婳祎,因婳祎妹妹想学些东西,因此我才......也不是,我.......”
“怎么,都不能自圆其说吗?”
“父皇。”太子一声大叫,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泪一起下来显得狼狈不堪。皇上在上头看了更是糟心。
“皇上,这季勇因上次事后,只知道我吃了亏,不知道其中原委,因此今日说出这些话来,皇上大可不必听。”齐王也口不择言。
“怎么,你是说你的手下怀恨在心吗,那你呢?”皇上火气一下上来,见这些人说话每一个可听的,心头急得很。
齐王自知失言,因此也不怎么说话,只拿眼睛看着季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徐正海,你叫人去闻香堂将季勇说的那个什么主子带来,我要问话。”
“皇上。”
“还不快去。”
“是。”
等徐正海走后,李璟在上头大叹一声,“你哟。”就不在说话了,剩他们几个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