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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跟你像个好孩子似的。”小红帽说着,狠狠一撇嘴:“这世界,其实很残酷,好孩子只能活在温柔乡里,只有坏一点的,才适合在外面闯荡,因为,好孩子往往很脆弱,坏孩子往往更坚强。”
“那你是个坏孩子?”倒是对她生出几分兴趣,我拧着眉毛上下打量。
“也不算。”小红帽说着,胸脯一挺,两只小爪子也跟着背了过去:“严格意义上说,我不能算是一个坏孩子,可也不能算是什么好孩子。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有的时候很懒,很馋,很喜欢搞些有意思的东西出来,见到好看的家伙也会偷偷多看几眼,睡觉的时候,也会搂着被子觉得很孤单。小的时候,我的身体很弱,长到了七八岁,体重却连一般孩子的一半都不到。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对我爸说,这个孩子有问题,保不住了,可我爸不信邪,硬是带着我走了大半个中国,到最后,我遇上了我的主人,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她就跟我爸爸说,这个孩子,跟我有缘,让我把她带走吧。我爸开始不同意,后来,还是被她说服了,哪知道,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全变了。”
“你的主人就是你的师父吗?”一直对这个问题有兴趣,我勾勾嘴角轻声道。
“勉强算是吧。”小红帽说着,憨笑一声看过来,“主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像道观一样的地方,每天早上,跟着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女生一起听人讲课,学的内容,也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唯一跟她们不同的,就是住的地方了。我跟主人住在一起,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人,唯一一个能跟我有所交流的,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婆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这个婆婆对我特别好。那是,除了我爸爸意外,对我最亲的亲人了。”
“她也是三花门的人么?”看小红帽的脸上多了几分惆怅,我漫不经心地拨打着草丛。
“不知道。”小红帽说着,嘟着小嘴摇摇头:“主人没有跟我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
“那她现在在哪里?”莞尔一笑,我又问。
这一次,小红帽没有立即回答,小妮子低着头想了老半天,才轻叹一声看向我,“她死了,因为一件不起眼的事,被主人赐死了。”
“不起眼的事。”心里头泛起了嘀咕,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她,小红帽笑了笑,那娇俏的小脸上,难掩苦涩:“三花门,是一个很严厉的地方,弟子们人,是不可以犯错的,我算好的,从一开始,就跟别的弟子不太一样,可其余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的时候,说错了一句话,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这种事,都可以当做不能活下去的理由的。”
“所以,你下决心要离开三花门。”看表情,小红帽对这事情似乎很在意,我转过头去看看她。
“算是吧。也不全是。”小红帽说着,抿着小嘴眨眨眼,“逃离三花门,应该算是对命运的一种抗拒吧,我不想按照她们的规定活下去,也不想,整天跟一群行尸走肉混一起。”
“说的真轻巧。”苦笑一声,我直摇头:“没有那么容易的,老天就喜欢跟人作对,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寻思着能顺利毕业,跟雯雯消消停停地在一起,可后来呢,还是出了很多事。”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像是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小红帽一下转过身来:“既然你那么爱雯雯,为什么,还要跟那个叫蒋晓艳的女人在一起呢?”
“恩……”被问愣了,我一脸无奈地想了一会儿,才带着几分苦涩自嘲道:“色迷心窍吧,就是那么一回事。其实,雯雯没走之前,我就发现,每次看到她的时候,这脑子里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很正常很原始的东西,有的时候你根本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那个时候总有难关过不去,没法下手。后来有了机会,稀里糊涂地走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