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全部都听见了。

正因为她什么都听见了，所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这样对他。

那目光，如刺刺在苏言墨的心头，让他狼狈不堪。

“当年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所以呢？”顾笙笙漫不经心的继续道：“查清楚了之后，你是要帮我报仇？还是要为了我脱离家族？”两种都不可能。

苏言墨比谁都要清楚。

“真相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当年我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就明白了。你看，我从来不去问你三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丢下被全世界抛弃的我。苏言墨，人要往前看，是你教我的。”

苏言墨一退再退。

他心里面大概已经有了个事件的轮廓。

“我能！”

苏言墨紫色的眼眸已经变得极深。

“笙笙，唐奕辰能够为你做的，我也可以。给我时间，我一定能的。”

“三年，已经够久了。”

顾笙笙摇摇头。

“再给我三个月。”

“有这个时间去说，还不如去做。苏少，我和笙笙要回家了，你要怎么做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别把一切都推到笙笙的身上。”

唐奕辰拉着顾笙笙，在医院院长的点头哈腰中。

慢慢消失在医院的回廊。

苏言墨一直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头，猛然一拳打在墙壁上，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院长吓了一大跳。

想要说话，却被少年嗜血的目光生生吓得忍住了。

“今天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懂吧？”

“懂。”

院长信誓旦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