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家庭拖累的奥蒂莉亚自然很愿意出去玩耍!
“好,我派一个百人队保护你到苦水峡谷去看看你的小老鼠,顺便把他给我带回来,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谢谢父亲!”年仅十五岁的奥蒂莉亚并不知道,父亲要他去苦水峡谷找她喜欢的小老鼠,真正的用意,是让她去看看苦水峡谷里是否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自从东方鹰带走他的三十死士之一的凯尔勇士,凯尔就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递回来。
就好像断线风筝,一去无影!
***
雪山神庙。
陈剑无法看清楚坐在木圈椅上的黑衣祭司的脸,他的整个人都好像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面。神庙里很暖和,有好几处温泉就在神庙内外。
陈剑很钦佩铯雷斯人的建筑水平,他们因地制宜,能把温泉引进地板下面和墙壁里面进行循环利用,就好像房间里面安装了地暖。虽然老鼠一再强调这建筑技术来自希腊,也是希腊工程师们来修建的贝拉城的国王行宫。
随行的安迪就跟在陈剑的身边。
面对曾经教授安迪战技的祭司,曾经对艾丽讲过无数罗马故事的祭司,面对被铯雷斯人信奉为神的使者的祭司,陈剑虽然并不信神,心中还是充满了一种近乎于神的神秘感。根据艾丽安迪等人对雪山祭司的推崇,陈剑更愿意把神秘的祭司看做一个超级智者,而不是神使!
神庙修建得很高大,气势磅礴,从大门看进去,一眼看不见房间的尽头。能在如此高而险峻的雪山顶上修建起规模不小的神庙,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陈剑献上了自己的两头公羊(牺牲)。来雪山的路并不好走,公牛在冬季里上山要人抬才能上来。陈剑和安迪跪在了祭司面前。祭司把牺牲(公羊)的血涂抹在陈剑的脸上,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个奇怪而神秘的图案。
“勇士,你想问什么?”
“我心中有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
“我想顺应本心放了盖塔战俘,可是佣兵团的所有人都反对,包括我最亲密的战友,所以我心中困惑而矛盾。”
一直不动如山的祭司的身子明显的在黑袍里动了一下。
“你为什么想放了盖塔战俘?”祭司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嘶哑。
“因为我不想把他们卖为奴隶,也不愿意自己奴役他们。从小,我的爸妈和老师们都告诉我,人虽然有男女之别,有贫富之分,但是在生命和人格上,本是平等的。真正的不平等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心。人就是人,不应该被另外的人奴役为只会说话的畜生,他们跟猪和牛羊,有灵性上的区别,并不能等同。”陈剑说得很慢。他紧紧盯着黑袍下的祭司,想看看这古代祭司如何来评判两千年后的现代人思想。
陈剑知道自己的思想放在此时是惊世骇俗的!
黑袍祭司不答,过了很久,他站起身,陈剑惊觉这黑袍祭司身材之高大,给人隐隐的凌厉压迫。这时候他看清楚了祭司的脸,心中吃了一惊,祭司的脸满布愈合的伤痕,就好像脸上曾经被人斩了无数刀。他的一只左眼球外翻,失去了光泽,眼球上面有淡淡的白痕,好像被刀锋掠过,显然瞎了。跟着,心跳加速的陈剑赫然发现这祭司的右手掌也根本没有,齐手腕处断掉了。
“你跟我来吧!”祭司的独眼盯着陈剑,闪闪发亮,好像他能洞穿人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他声音淡然,却有股让人膜拜的魔力。
怔怔的陈剑看着黑袍祭司走向神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