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啊,马场里真的没有黑头发黑眼珠的马夫啊。”
行刑者奥尔瑟夫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杀掉马场马头,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他本身就是国王随身带着的侩子手。他跟随在欧德巴斯身边的时候,肩膀上扛着的斧头,就是用来随时砍掉反对者的脑袋的。这一点跟罗马的法西斯权杖棒规则类似!
奥尔瑟夫懒得再问,手里的短剑对准马头的脖子砍下去。马头不敢闪避,他敢闪避,家人恐怕会受到血腥的屠杀。马头作为国王管理马匹的首领,获得了婚配的权力。
整个驯马场里上百大汉个个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稍动。
“住手!”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一口正宗的铯雷斯语言,但是那口音虽然经过了修饰,还是跟铯雷斯本地人的口音很不一样。
奥尔瑟夫的剑凌空转了个弯,一道劲风吹起马头的头发。
远远的马夫房里,一个黄头发少年走出来,他的胳膊上还架着一根拐杖。他一跛一跛的走过来。
奥尔瑟夫压住愤怒,他完不成欧德巴斯的任务的话,他自己是无法接受的,欧德巴斯也是无法接受的。
“你知道那个混蛋在哪里吗?”奥尔瑟夫手里的马鞭举起。只要这个跛子一句话不对,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抽打下去。
“谁找他?”
“他在哪里?”
“谁找他?”
马头见一个新来不久的跛子奴隶不认识行刑者奥尔瑟夫,敢于跟他顶嘴,顿时大急,他跪在地上喝道:“这是国王的行刑者奥尔瑟夫大人,奴隶,你不想死的话,就赶快回答大人的话。”
唰的一声,奥尔瑟夫的马鞭抽向跛子奴隶。
令大家瞠目结舌的场面出现了,这个跛子奴隶很敏捷的闪到了一边,顺手抓住了奥尔瑟夫的马鞭。奥尔瑟夫大怒,用力一扯,跛子奴隶手一松,奥尔瑟夫呯的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这一下,全场的人如被电击中。
奥尔瑟夫发怒,大家都有可能遭殃。人人不由自主的退后,跪在地上的马头吓得心胆俱裂,悄悄的下意识的挪动自己的膝盖,希望能离奥尔瑟夫远一点点。
奥尔瑟夫人还没有站起来,铯雷斯短剑就再次拔出,他从地上跳起来,一声不吭的扑过去,挺剑砍向又矮又小的跛子奴隶。
“你不想知道黑头发黑眼珠的东方人在哪里吗?”跛子奴隶的语速比奥尔瑟夫扑向他的速度还要快。他的口齿太太太伶俐了!
奥尔瑟夫硬生生的停住了铯雷斯短剑。短剑距离跛子奴隶的脖子仅仅只有几寸远。
上百马夫奴隶面无血色,唯有跛子奴隶面不改色,相反,他还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细密雪白的老鼠牙齿。他的外号老鼠,最初就是因为他这口该死的牙齿。虽然他一直强调他是一口小玉米粒牙齿,非老鼠牙齿,但是五个战友都充耳不闻,坚持叫他老鼠。
“他在哪里?”
“谁找他?”
对话又回到了圆点。
上百奴隶马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都知道这个敢于顶嘴的悲催家伙接下来必然惨死在奥尔瑟夫的手上,肯定会被砍成八块去喂狗。然而,事情却突然不可思议的拐了个弯。
“国王大人要见他。”奥尔瑟夫的脖子上青筋跳动不休。
“带我去。”老鼠嘻嘻一笑,一口小玉米粒牙齿非常养眼。
他没有穿越之前,啰嗦,很好斗嘴,在武直飞机上,跳进雾湖之前,他因为啰嗦,被教官一脚踹下了飞机。穿越之后,明显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