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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急切的打开了头顶上的机关,但是机关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燕祁的眸光瞬间拢着暴风雨,周身冷寒,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姬擎天,真是好样的,竟然防了这一手,云染已经被他给送走了。
马车外面,姬擎天冷酷的声音响起来:“燕郡王,可搜查到了长平郡主的下落。”
燕祁从马车里出来,一甩衣摆,冷然的望着马车之外的姬擎天,唇角勾出温融凉薄的笑意:“姬太子,果然好手段,看来是本郡王小瞧你了。”
“本宫可比不得燕郡王,燕郡王在大宣权势滔天,不但代大宣的皇上向下面发号施令,还可以斩守将,打朝廷命官,真正是威风至极啊。”
姬擎天轻拍了两下手,脸上的笑意更浓:“只可惜燕郡王这样的人竟然没有生在帝皇家,可惜了可惜了。”
姬擎天最后的话是讥讽,暗讽燕祁名不正言不顺,即便他有能力,最终还是要听命于别人。
燕祁理也不理他,一挥手命令身后的监察司的手下:“走。”
数道身影腾身上马,直玉烟岭而去,身后的姬擎天朝着燕祁叫道:“燕郡王不搜查了吗,我们东炎的使臣团还没有搜完呢。”
燕祁眸色凌厉如刀,不过座下马匹并没有停,急奔而去。
身后的东炎使臣团,叫骂一片,个个都大骂燕祁目无王法,乱臣贼子,说什么的都有。
东炎太子姬擎天唇角勾出幽暗的笑,瞳眸深邃,心知肚明,看来燕祁极喜欢云染,要不然也不会一路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做事一向稳妥,断然不会像此次这般行事的。
姬擎天上马车,使臣团一路离开。
不过车行了一段路程,姬擎天闪身跃出了前面的车驾,施展了轻功,极速的向前方飘去,眨眼间便看到官道边停靠着一辆轻装马车,马车之上端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染,不过云染却是被点了穴道,动也动不了的。
姬擎天一闪身上了马车,伸手便给云染解了穴道,随之向云染道歉。
“对不起,云染,前面不远就到了大宣和东炎的交界,玉烟岭,只要过了玉烟岭,本宫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再对你使任何的手段。”
云染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个该死的家伙三番两次的对她动手脚,她真是倒了霉,当初就不该救这样的家伙。
“姬擎天,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还有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若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鄙卑无耻的小人,我就该让你死在街上。”
云染的话使得姬擎天颇为受伤,一言不吭的望着她,好半天长长的叹口气:“云染,本宫真的喜欢你,想带你回东炎,想让你做本宫的太子妃,想让你陪在本宫的身边。”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用心思对待过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只要他想,没有得不到的,即便他的两个未婚妻都死在了大婚前夜,但是只要他姬擎天想要,那个女人肯定笑眯眯的送上门,可是现在他想真心对待的女人,偏偏对他不屑,从前若是有人和他说这话,他一定会嘲讽这个人的,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云染眼神深幽的望着姬擎天:“你这是不尊重女人,什么喜欢啊,分明是掳夺,因为看我能力好,配得上你,所以你便不顾我的意愿把我从大宣的皇宫里掳了出来,现在还要加上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鄙视你敢做不敢当。”
姬擎天的眼神越来越暗,看云染对他越来越讨厌,不由得心情沉重,他喜欢云染的心是真的,除了手段,别的都是真心的。
偏偏云染不相信他,这让他觉得心里很沉重。
“云染,本宫知道自己所做所为确实让你对本宫失去了信任,但是本宫相信,本宫定会让你对我重拾信心的,本宫以后不会再随便的欺骗你的。”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样的人。”
云染冷冷的讥讽,看也不看姬擎天,闭上眼睛休息,不理会姬擎天。
她慢慢的想着,姬擎天这样三番两次的折腾自己,说明了一件事,有人在追查她的下落,这人是谁?她要如何来和此人配合呢。
虽然她没有办法打得过姬擎天,但是却可以用别的方法击败他,让他的阴谋败露,接下来就到了大宣和东炎的交界玉烟岭,这是最后的一个关卡,如若说有人在追查她的下落,那么这个人肯定会出现在玉烟岭的城门口,所以她何不?云染心中有了主意,不过脸上神色一动也不动的。
轻装马车一路往玉烟岭行驶而去。
玉烟岭,大宣和东炎的交界,山势陡峭,是大宣最好的天然屏障,此地的兵力虽然不多,但是东炎若是想在此处攻进大宣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大宣的兵将驻扎在玉烟岭的这些山峰上,若是有人贸然攻进玉烟岭,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东炎对于攻破大宣的事情一直是小心的,不敢轻举妄动。
玉烟岭的关卡前,数道身影正在搜查过往的车辆,盘查十分的严格,为首的人一身月牙白的绣海水纹的锦袍,腰间束着银丝纹路的腰带,整个人说不出的飘逸温融,像天上的一朵白云一般,那张精致立体的五官,此时蒙着一层冷霜,使得他整个人仿似雪山之顶冰冷的雪莲花,一点温度都没有。
虽然人长得极美,可是看到的人没有不害怕的,个个格外的小心。
燕祁领着手下数人亲自盘查过往的车辆,不放过一辆可疑的车辆,事实上他这样做是造成一种迷惑的假像,让别人以为他急乱昏头了。
事实上他真正要搜查的只有一人,东炎姬擎天的马车。
姬擎天三番两次的和他玩心理战,这一次他倒要让他看看,这一点他也会。
燕祁正查得一丝不苟,不远处的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驶过来一队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东炎的使臣。
东炎使臣团的人,远远的看着城门前盘查的燕祁,不由得个个骂娘,怎么又碰上这煞星了,他们此番出使大宣,可真是丢足了脸,三番两次的被人当成贼一般的盘查,这大宣真是欺人太甚了,此番回京,他们定然要禀报皇上,向大宣讨要一个公道。
车驾驶到了玉烟岭的关卡,燕祁面容冷冷的开口:“请姬太子和东炎的使臣下马接受检查。”
燕祁话一起,东炎后面的使臣,大骂起来。
“燕祁,你他妈的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你先前才搜查过我们太子的马车,这会子又搜查什么?”
“你们大宣的长平郡主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啊,凭什么三番两次的搜查我们大宣的马车啊。”
“我们太子难道还缺一个女人,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东炎的使臣个个叫骂不停,其实这些人真不知道姬擎天带了云染回东炎,所以才会如此义愤填膺。
姬擎天所做的事情,都是瞒着这些使臣的。
这些人中有不少是东炎的重臣,他如何能让这些家伙知道他劫了人家的郡主回国呢,所以一直以来姬擎天的动作都是隐秘的,除了他的手下亲信,别人是不清楚的。
东炎使臣团最前面马车上的姬擎天,徐徐的掀帘往外张望,一双深黑的瞳眸此时嗜血的盯着燕祁,恨不得吞食了这家伙,他紧握着车帘的手上青筋突起,一字一顿的盯着燕祁。
“燕祁,你最好别欺人太甚了,你先前刚搜查了本宫的马车,现在又搜查,你以为本宫怕你不成,让你三番两次的对我们动手脚,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大宣的皇帝吗?这一次若是想搜,请拿出大宣皇上的旨意来,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姬擎天直接的冷喝出声,燕祁的神色未变一下,精致的面容上拢着幽冷的气息,瞳眸射出冷芒盯着姬擎天,唇角勾出似笑非笑,只重复一句:“姬太子,请下车接受检查,若是不接受检查,你们是出不了玉烟岭的。”
燕祁话一落,姬擎天手指一握,周身拢着阴霾,满脸的狂风暴雨,陡的狂放一笑:“燕祁,你以为本宫想走,你留得住。”
“那就试试吧。”
燕祁面色如常的说道,他身后的数名手下刷的一下,人人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东炎的使臣团。
这下使臣团所有人哗然,不少人怒叫起来:“燕祁,你太狂妄了。”
“是啊,今日我们倒要拼上一拼了,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有本事就把我们东炎使臣团的人都给杀了吧。”
使臣团中,躁动不已,个个朝着燕祁大叫。
燕祁眉色一点狠戾,望着这些嚣张叫着的东炎使臣,脸露鄙视之色。
“你们东炎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把我们大宣的长平郡主从宫中掳了出来,贼人行径。”
燕祁话一落,使臣团中的人个个脸色黑沉难看了,有一名朝中的大臣叫道:“燕祁,你说话要有凭据,凭什么说我们东炎的人掳人,先前我们的使臣团可是三番两次的被人搜查了,根本没有长平郡主的下落,凭什么说我们东炎的人贼人行径。”
“若不是贼人行径,为什么不让本郡王搜查马车,分明是有古怪。”
燕祁话一落,依旧是先前的那名大臣叫起来:“燕祁,你要查可以,若是这一次再查没有怎么办?你要向我们东炎的所有人磕头下跪。”
此人话一落,燕祁身后的手下逐日冷喝:“放你妈的屁,若是不让我们搜查,你们一个都休想过去,我们要把你们统统的扣押下来。”
“你们?”
东炎的使臣团人人变了脸色,有人抚额大叫:“疯了疯了,大宣的人都是疯子。”
逐日眼看着自家的主子没有阻止自已,忍不住再次叫骂:“你们东炎的人才是疯子,变态,竟然把我们长平郡主掳走。”
燕祁的一双眼睛紧紧的锁着对面的姬擎天,手指轻轻的握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本郡王可以肯定,长平郡主就在你们的车驾之中,若是此次搜查,本郡王搜查不到,本郡王就亲自下跪向你们赔礼道歉。”
燕祁话一落,东炎的使臣团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这大宣的燕郡王可是个尊贵的人物,现在他竟然说搜查不出来,就下跪赔礼,这是什么意思。
个个议论纷纷。
姬擎天的眼神凌厉了,手指紧握,阴霾的开口:“燕祁,你确定搜查不出来真的下跪吗?”
燕祁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逐日和破月等人齐齐的失了脸色,望向燕祁急叫:“爷,不可。”
燕祁微眯眼睛思索,现在他可以肯定云染就在姬擎天的这辆马车上,因为除了这个办法,姬擎天没有别的办法把云染带出玉烟关,而他一路上所布下的虚虚假假的阵,其实只有一个真正的目的,那就是把云染带出玉烟岭。
他以为他们三番两次的搜查过他的马车里,所以不可能再搜查他的马车了,不过他偏要反其道而行,现在他可以肯定云染就在姬擎天的这辆马车上,还是藏在马车头顶上的空格中的。
燕祁一挥手阻止了身后的数名手下,他望着东炎使臣团的所有人,清悦的声时响起来:“本郡王若是这次查不出来,本郡王自当下跪向你们东炎的所有人赔礼道歉。”
东炎的使臣一听这话,意动了,不少人叫起来:“好,你最好言而有信,若是耍赖,我们定然去找你们大宣的皇帝,讨要一个公道。”
东炎的朝臣说完,有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向最前面的太子姬擎天施礼:“殿下,这一次就让他们搜查,若是搜不出来,他燕祁定要向我们下跪赔礼,这一路上他可是骚扰了我们好几次,按理也该下跪赔礼。”
姬擎天神色不动,瞳眸更暗,望了一眼自家的朝臣,又望向了燕祁,阴鸷森冷的说道:“燕祁你确定你真的要下跪吗?若是你从我们的车驾着搜不出来,又不下跪的话,本宫定然要前往大宣向你们皇帝讨要一个说法。”
燕祁的嘴角勾了弧度:“好,一言为定,姬太子请。”
燕祁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对面的姬擎天,他不相信马车里没有云染,他相信自已这一次没有错。
姬擎天的脸色慢慢的拢着黑色的雾气,慢吞吞的说道:“燕祁,就算你下跪向我们赔礼道歉,你三番两次搜查我们东炎的马车,使得我们东炎成为各国的笑话了,若是本宫这一次再让你搜的话,你说本宫会不会成为各国的笑料。”
燕祁冷讽:“姬太子这是怕了,不想让本郡王搜了,本郡王都说了,若是搜不出人,本郡王可以下跪向东炎的使臣道歉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们东炎挽回受损的颜面吗?”
东炎的使臣一听,心里活跃了,燕祁一路上气死他们了,若是能让此人下跪倒也不错。
那站在姬擎天马车之外的大臣再次的望向自家的太子:“太子,让他们搜查一遍,若是没人,定要让燕祁给我们下跪磕头。”
姬擎天幽冷嗜杀的眼神望向了那说话的朝官,那人不禁心颤了一下,这是怎么了?太子似乎不愿意让人搜查马车,难道说大宣的长平郡主真的就在太子的马车上,不会吧。
这人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一言也不敢吭了。
姬擎天抬眸望向燕祁,冰冷的开口:“燕祁,本宫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搜查马车的,本宫身为东炎的太子,三番两次的容忍你的举动,此次本宫绝不会再容忍你的。”
姬擎天话一落,燕祁眉间一点戾色,淡淡的笑起来:“那姬太子是让本郡王亲手拿下你们了。”
“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多狂妄。”
姬擎天话落,陡的朝外面冷喝:“来人,谁敢动一下就给本宫杀,一个不留。”’
燕祁同时的朝身后的手下冷喝:“若是有人伤你们,不要留情,只管杀回去。”
“是,郡王。”
数名手下应声,同时的逐日打了一个口哨,玉烟岭的关卡后面又冒出来数百名的兵将,人人手搭长弓,一起对准了东炎的使臣团。
姬擎天看到这阵仗,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冷冷的望着燕祁。
“燕祁,你这是打算杀掉我们吗?你以为你杀得了本宫。”
燕祁温雅轻笑:“可能杀姬太子杀不了,但是杀东炎的这些使臣肯定杀得掉。”
“燕郡王,你?”
东炎的使臣团中有人叫了起来,个个脸色难看,燕祁徐徐的说道:“不是本郡王想杀人,而是你们的太子要害你们,若是他让本郡王搜查了,本郡王又何至于让人射杀你们。”
东炎的使臣个个望向自家的太子,不少人心中疑惑,难道大宣的长平郡主真的在太子的马车上,要不然为何燕郡王三番两次的搜查他们的车驾啊,这燕郡王不是浪得虚名的人,他所做的肯定是有些证据的。
东炎的使臣中好多人心中打起了小鼓,若是从太子的马车里搜出了大宣的长平郡主,那他们可就失礼了,不是人家大宣失礼。
姬擎天瞳眸幽暗,眼看着现在的局面于自己不利,不再耽搁的命令手下:“谁敢阻挡就给本宫杀,本宫倒要看看谁敢杀掉我东炎的使臣,杀一个试试,如若胆敢杀我东炎一个朝臣,他日必兵临城下,两国交战。”
姬擎天话落,身后的数名手下跃身直攻向对面的燕祁等人。
东炎的朝臣齐齐的变了脸色,失声叫了起来:“太子。”
眼看着两方人马要打了起来,忽地姬擎天的马车里,飘出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在场所有人都闻到了这药香味。
燕祁眸光陡的一暗,心里激动起来,是云染,云染这是告诉他,她就在这一辆马车上。
燕祁朝着姬擎天大喝起来:“姬擎天,你个鄙卑无耻的小人,你的马车上如何有药香味。这就是长平郡主留下的信息,她最擅长用药,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燕祁话一落,东炎使臣全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没想到太子竟然真的把人掳来藏在了自己的马车上,不少人对太子这样的行为感到失望,倒是一些不是太子党的人心里高兴,太好了,他们又有机会可以参太子一本了,东炎使臣中各人各想法。
马车中的姬擎天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没想到云染即使被他点了穴道藏了起来,竟然还会留下这样的手脚,这样的她真正是让他又爱又恨。
姬擎天一边咬牙一边朝外面的燕祁冷喝。
“燕祁,你真是胡言乱语,难道本宫就不可以使用药香吗?”
“姬擎天,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狡辩,”燕祁身形陡的腾空而起,手指一凝一道强劲的内力凝了出来,对准姬擎天轰击了过去,姬擎天脸色一变,抬手凝了一道内力击了出去,两个人在半空打了起来。
姬擎天的手下和燕祁的手下也打了起来,一时间玉烟岭门前杀成了一团,东炎的使臣个个面面相觑,说什么的都有。
正在这里打斗成一团的时候,玉烟岭不远的官道上,两道急骑飞奔而来,这飞奔而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乃是龙一和龙二两个人。
两个人一现身燕祁便命令他们:“郡主就在姬太子的马车车顶上,立刻救下郡主。”
“是。”
两人应声,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