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算给面子,都举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以茶代酒,意思到了就行。
放下杯子,坐在白木通左手边,一个矮胖的人突然道:“白先生,你是精通医术的人,眼下我刚好有点麻烦,还请你给支支招。”
白木通就道:“您请说!”
那人就低声道:“最近这一个月,我这头皮突然痒得厉害,头皮屑也多了很多,跟下雪似的,苦不堪言啊,用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
白木通“唔”了一声,伸手打了个脉,闭眼仔细体会脉象。
他这架势一搭,桌上的人就都看了过来,大家也没听清楚这边讲的是什么,琢磨着那个矮胖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麻烦。
mo了半天脉,并没有现什么很明显的症结,白木通就道:“无妨,可能是最近压力有些大,思虑过度导致的,回头我开个方子,调养一下,你也注意缓解压力。”
矮胖的富翁就点了点头,“劳烦白先生了。”他有点失望,之前看的中医大夫,也是这么讲的,可吃了yao没效果,商场如战场,自己哪天没有压力啊,为什么以前就没这病呢。
白木通沉yin了一下,又道:“我这也是一家之言,要不你去找曾主任瞧瞧,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医坛圣手,说不定能有什么效的法子。”
矮胖的富翁有些迟疑,他可不上白木通的当,这桌子上有三个会看病的,同行是冤家,自己瞧了这个大夫,又瞧另外一个大夫,这不是挑事吗!万一两边的说法不一样,今天的事可就大了,他笑道:“就是个病,不妨事的,我先把白先生的yao吃上几副看看。”
龙美心看了白木通一眼,心里很不爽,这家伙可没安什么好心啊,龙美心虽然不懂医,但也能从白木通的话里,推测出一二来,怕是那个病没有什么效的办法。她就道:“张总,今天难得碰上这么多神医,机不可失啊!”
在座的人心里都是暗暗惊讶,龙大姐这是为那个方来的曾主任出头啊。
明空低头一声“阿弥陀佛”,心道有人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那曾毅的医术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可以亲身体验过的,不用yao也能治愈癌症,这种本事,岂是你一个媒体吹捧出的“神医”能比得上的。老衲看你医书出了一本又一本,却从未听说你有一个经典的病案,你这是纯粹是自找难堪啊。
那位矮胖的张总就有点为难了,不让曾毅看吧,就是驳了龙大姐的面子,让曾毅看吧,又是伤了白神医的面子,这不好抉择啊。
白木通道:“是啊,机会难得,我想大家也都想见识一下曾主任的回bsp;张总一听白木通这么说,也不迟疑了,站起来就往曾毅那边去了,道:“曾主任,那就劳烦你了!”
曾毅过来,只是想打个招呼,可没存心要跟谁来较量一番,他推辞道:“白前辈医术精湛,我就不看了吧!再说我入仕之后,就不再接诊了,眼下手生得厉害,可不敢误了张总。”
张总听了,也不强求,就准备返回自己的座位。
白木通道:“曾主任真是客气,我记得你还是南江省保健局的专家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都是眉头微蹙,心道白木通这就有点过分了,人家一个晚辈,对你谦逊有礼,丝毫没有冒犯你的地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处处维护你这个前辈的面子,你作为一个成名的前辈,怎么可以当众揭破人家的身份,硬bi着人家出丑呢。
曾毅也是眼角一抬,心中微怒,上次给顾明珠治病,曾毅就已经mo清楚白木通的底了,以现在中医界的水准衡量,白木通算是佼佼者了,但比起真正的名医,比如黄灿,白木通还是稍欠火候,可能是被媒体吹捧多了,这家伙昏了头吧,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也罢,既然白前辈要考较指点我,那我就试上一试!”曾毅呵呵一笑,朝张总伸出三指,“不知张总有何烦恼,能不能当众明示?”
张总也是豁出去了,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我最近头屑多、头皮痒,就这么点病,还请两位神医给诊治,实在是有点牛刀杀ji,亵渎神医了,所以不好意思说。”
曾毅点了点头,跟白木通一样,闭眼体会脉象。
在场的众人都是微笑不已,心道这确实是有点题大做了,就这么点病,怕是都算不上病吧!不过大家倒是想知道曾毅有何能耐,竟然能当保健局的专家,那可是名医荟萃的地方啊。
过了有一分钟,曾毅收了脉,笑道:“这个病,立秋之后才有的吧?”
张总心里一琢磨,眼下是中秋,往前推一月,不正好就是立秋吗,神了,竟然连这都断出来了,他急忙点头,“不错,就是那时候得上的!”
“没事,张总回去换个洗水,过段时间就好了。”曾毅就下了结论。
大家都有些失望,这哪是中医,大街上随便找个理的,都能说出这建议来。
“哎呀!”张总却是一拍大tui,“让曾主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用了这个洗水之后,我才得了这病的。”
也不怪张总没怀疑到洗水上,实在是他太有钱了,随便换了哪个大夫,也不会怀疑人家用的是劣质的洗水吧?
“现在用的是什么洗水?”曾毅就问道。
张总对众人道:“我那媳fu,非得让我用什么草木精华的洗水,说是能固黑,谁成想会有反效果啊!各位可得注意,千万别上当了。”
大家都是笑,张总去年刚娶了一个二十岁出头、如似yu的女明星,人家肯定会嫌他人老稀,买瓶好用的洗水给他收拾收拾,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曾毅一指窗户外面,道:“张总看看外面那棵树,那也是草木精华,可眼下是秋天,秋气主肃降,你用的时节不对啊!”
此时天还没有黑,大家都能看清楚院子里面的景致,那里有一棵姿态优美的老柿子树,眼下已是树叶红,曾毅指的的时候,刚好一阵秋风吹过,红色柿子叶便离开树头,簌簌飞落,犹如飘雪一般。
张总看着那飞舞的树叶子,顿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头皮屑,简直太像了,他脸上一喜,心道我可算是闹明白了,原来是用错了洗水啊。
“阿弥陀佛!”明空又唱了个佛号,凭脉能断出用错了洗水,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以前那些装神鬼的伎俩,跟曾毅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外人本能地相信了,根本不用耍招。
“曾主任,那有没有什么效的办法!”张总看着曾毅,“这病不大,可太影响形象了,我现在都不敢穿深色的衣服。”
曾毅笑了笑,“也没什么效的办法,你要是想治,就买些茶内蕴生气,说不定有些效果!”
“好,这个容易,我回头就些好茶来!”张总大笑,不管有没有用,他觉得曾毅的说法很有道理,“曾主任的医术,可真是神乎其神啊,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曾毅笑道:“张总谬赞了,其实这是我的不传之秘,如果遇上不好治的病,就让病人喝茶,喝茶无大错啊!”
张总“哈哈”笑了两声之后,才意识到曾毅这话是在讽刺白木通的,人家这哪是喝茶无大错,分明是就是对方开yao嘛。想到这,张总的笑声就有点尴尬了,道:“曾主任可真是风趣,今天你把不传之秘讲出来,以后我们可都是神医了!”
众人也跟张总差不多,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心道白木通这回可是栽面子栽到家了,谁能想到张总的病竟然还是个要喝茶,以后看谁还敢说用茶治病的大夫不是真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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