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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
穆炎问道,不含揶揄,语气真诚,这叫赵秋蒙微微一愣。
多久了,从她来到这个学校开始,她有多久没听过如此“平等”的声音?
赵秋蒙突然眼眶发热。
“我……我……我……”
穆炎抬脚向赵秋蒙走去。
“不着急,你且说,我且听。”
看着她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赵秋蒙紧张地捏住了的衣摆,缓缓道:“我……我知道我胆小怯懦又怕事,来到这个学校后,所有人都能在我头上踩一脚,就好像那些陷害你的事情,我不想做,她们就打我威胁我,我怕……很怕很怕……这才不得不做的……我、我也想改变,我也痛恨这样的自己,特别是看着父亲住院、母亲绝望,我整个灵魂都在颤抖……我是真的想要改变,但一切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怎么办、怎么办……”
穆炎最终站在赵秋蒙面前三米之外,不会太远让她失落,又不会太近让她忐忑。
她颔首道:“想改变,那就改。”
赵秋蒙双眼模糊一片,已看不清楚穆炎的模样,但她身上此时正闪着光芒。
是她十五年来,见过最美最耀眼的光芒。
她忍不住向她靠近了一步,从灵魂深处发出疑问。
“可是我已经做错了,我还来得及吗?”
穆炎眨眨眼,不解道:“有些杀人犯在赎罪之后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你为什么没有?你的罪,难道比杀人还重吗?把该付的代价付了,把该承担的承担了,便收起自备和怯懦,站起来大步向前走。未来还长,路还遥远,谁说你就必须永远活在暗无天日的黑夜里?万一你就是天空中最闪耀的那颗星呢?”